从前有个十三.

一种莫名的爱娇把我聂射向你。

【深呼晰 13:00】 旧时光

 @沉默子. 


●au设定,王晰动物拟,踩雷慎入。

 

 

 

 

爱一个人的方式,每个人都会不同。但总会用不一样的方式来区别对待,可以使这个人对全世界的人诉说着中意,却对着爱的那个人只字不提。

因为不能说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1896年初春乌克兰  

 

 

白日倦怠的野猫在深夜总是很有活力,灌木边上装了鱼糜混着猫粮的瓷盘传出窸窣声响证实了这一点。

不知道什么时候,周深在留学生校舍附近的灌木里发现了一只猫,它都来不及求偶便被冷风灌了个满口,只能畏缩起来,等待路过的好心人。

做完这一切,他想起了今天是一周去一次港口的时间,便起身拍拍灰尘跟宿舍请了假。

在海港边上,路灯辉映着,刚刚面对舍管好奇的询问,毕竟大晚上没人会去那里,而周深只是说去见一位朋友。

深夜的港口静谧无人,但天像是一张干净普兰的巨网,在那网眼里面漏出了繁星,偶尔有卷着海腥的风发着近似呜咽的声音,让周深往衣服里缩了缩身子,风衣包住一个小小的他。

适应了温度,他站在码头眺望着远方清清喉咙。

没有人告诉过周深,他唱歌的时候连风都能变得柔和起来,轻轻抚过他耳畔,亲吻着他微扬的衣摆。星星陨落了,跟着月光融化在海浪里,还有部分碎在了他的眼睛里。那是一首《斯卡布罗集市》,歌唱过半,一声声鲸鸣由远渐近,带着海水掀动的声音。

周深第一次见到这只鲸是在去年夏夜,彼时他正在港口练声,这只鲸不知从哪漂洋过海而来,停留在他面前这片海域,从此只要周深来这里唱歌,他总能听见时不时地一声鲸鸣

他是中国的留学生,来到乌克兰深造音乐。在那个年代,他的声音因为特殊而遭受过不少身边人的争议,日子过得颇为辛苦。幸好,他从未忘记自己还有热爱的音乐,当下他又多了一个忠实听众。

楼晰。

这是他擅自给这只鲸取的名字,一部分原因它的声音空灵且低沉,酷似他所学专业里音域术语里的lowC,再加上它的出现就像是在周深在孤独岁月里的一个依靠。

晰,字取意光亮。

那只鲸在周深面前现了型,他用头轻轻顶着周深的手。周深第一次感受到那份柔软,带着海水的冰凉,他泪珠子顺着他眼眶跑了出来,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哭,可能是异国他乡的孤独终于压垮了他。

人,最受不了的不是无底线的负面情绪,而是那负面后得到一份温柔。

有谁能想象,这样灵动聪明的生物可爱至极下,深海里藏着多么庞大的身子。周深唱歌,它的鸣叫响彻天际,穿透海里,周深大声呼喊它的名字,他伴随潮汐翻飞起身子,掀着千丈波澜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1898年冬乌克兰

 

 

“周,你订的快报。”

周深咬着三明治接过舍管手中的报纸,新的,还带着油墨的香气。他展开边读边走,渐渐地,他停下脚步,三明治砸了下去馅料散了一地他发疯似的拔腿就向外跑。报纸赫然印着,今早捕鲸队在港口发现一只鲸鱼运到湖面上宰杀,冬日里鲸会迁徙水温适宜的地方,乌克兰的冬天对它们而言太冷了。

风夹着雪抽刮在周深脸上,湖的冰层上集满了熙攘的人群,他听到了他的楼晰划破天空的一声悲鸣。

“不要!”

他匆匆上船扒开人群,他看到了它的眼睛,他第一次看清它明亮的眼珠此刻却淌着泪,绝望地映着天空。鲸血顺着淌出来融化了冰层的碎冰碴,浸润了他的鞋底,离得太近了,迸溅在他的脸上。

第一只鲸!

人们欢呼着,在场的人都能现场购买鲸肉,而剩下的会被分装流入市场。

“嘿!小子离远点!”

“还是个孩子,瞧他被吓傻了哈哈哈!”

周深被扯离开,他呕吐出来,他一边哭一遍捂着嘴唇角溢出秽物,无人在意他,他们疯狂地去抢购好位置的鲸肉。骨架他们留在原地届时再来处理,周深跪坐在地上看着人们渐渐离去,他擦擦嘴,站起身子缓缓抚摸上那还带着余温的白骨,上一周,他还跟他唱过歌。他甚至都能听出来,楼晰已经能跟着他的声音合那么一两声,因为它爱听的,就那么几首歌。

人很容易爱上一个陪伴他的人,因为那个人会懂他。

他爱上了一只鲸。

周深踏进骨架内部,缓缓躺了下去蜷曲起身子闭上眼睛。这算是是它第一次拥抱了他,如此宽广,容纳他整个世界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1958年冬乌克兰

 

 

“多么动人的故事,爷爷。”

“楼晰好可怜……”

两个孩子在床边悄悄抹着泪,躺在床上的老人伸手蔼笑着抚摸着他们的头。

“爸爸您又来了,给我小时候还讲不够。好了孩子们,出去玩儿让爷爷安静养病。”

一个中年男子走进来赶跑了两个孩子。

“我知道我时日不多了。”

“胡说什么呢您……”

“孩子,等我死后把我的骨灰撒在港口好吗?有个朋友在等我。”

“又说胡话了您……。”

佛兰克不懂自己的父亲为什么非要将房子修筑在海港附近,小时候觉得动人的故事,在先在看来,它只是一个故事,他父亲是个随和的人,但每次在这件事上都出奇的倔强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1959年春乌克兰

 

 

周深去世,佛兰克按照他的遗嘱将骨灰撒进了临近港口的海域。他看着它融进海水里,被浮沫吞没了,他看向远方的海岸线,恍惚间他好像听见了鲸鸣声。

现在只是初春,还未到鲸鱼巡回的时间,唯一一只意外留在冬天的鲸鱼,是在60年前,被捕杀了。

这一定是幻听。

他看着平静的大海想着。

 

 

 

 

“你来了。”

“楼晰。”

“我就知道,你一定会来。”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2018年冬中国长沙

 

 

“王晰老师,今天先安排您和其他人见面。”

“周深?真的是那个唱《大鱼》和《化身孤岛的鲸》的周深?”

“是的,没错。”

这是王晰很喜欢听的歌,当他确认就是那个人的时候,还得知自己后期会和他合作,这让他十分期待。

“王晰老师。”

“你好你好。”

握住周深那只手,王晰总觉得自己曾经见过这个人,当然,也许是某场商演呢,毕竟合作过那么多人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“大家好,我是王晰。姓王的王,low晰的晰。”

周深在后台听得打了个机灵,他上台后重新仔细看着眼前的人,最近他总是做一个梦,梦里的人他看不清面容,那个人,会对着一个海港喊着“楼晰”。

 

 

“不不,你并不了解深深。”

“深深,你愿意和我组队吗?”

“你的音域就是我的音域。”

周深睁大眼睛,他看着眼前站的位置挺直的王晰。那些零碎的梦境钻入他的大脑,模糊的面孔终于清晰得变成一个人,正是他自己。

眼眶有些湿润,他憋住了在镜头掉眼泪的冲动伸手将自己送进那个怀抱里。

“晰哥。”

“深深。”

我知道,总有一天,我们一定会再见面。

演唱《月弯弯》的时候,他们彼此质问着你在我生命中的遗憾怎么还,台下他们又忍不住相视一笑。

你我都是经历过无数次萍水相逢的人,为谁停留过,远望过。但是这一次,我希望这一转身即成一辈子。

前世你在我生命中的遗憾终于可以还了。

End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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