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前有个十三.

一种莫名的爱娇把我聂射向你。

[深呼晰]从前有山海。18[完结]

郑云龙和阿云嘎走进家门,就感受扑面而来的,熟悉的温馨感 ,只是装修风格因人而异。王晰搁下钥匙,周深则轻车熟路拿出两双为客人们准备的一次性拖鞋。

阿云嘎 按捺不住好奇心,他踱步在屋里慢慢转悠着,指腹划过桌面缓缓抚上蓝色水晶大提琴摆件,透过折射的灯光,他看到上面隐约刻着字。

庆35岁生日,周深赠王晰。

而郑云龙看到,仿古壁炉一旁的小篮子里还摆着木炭,沙发前的茶几上花瓶里插着新鲜的天堂鸟。

“英国这里有点湿冷,我烧点火祛湿然后做饭,龙哥嘎子哥你们坐。晰哥,厨房有我新买的红茶还有柠檬。”

老夫老妻的待客话,阿云嘎一巴掌拍王晰肩膀上。

“行啊你,跑路后俩人小日子过得挺滋润啊。”

“你和大龙过得不也挺和美得,去,要喝茶自个儿烧水去,我得帮深深做饭,别挑食,做什么就吃什么啊。”

“晰哥你这就忒不地道了。”

阿云嘎故作不满,但还是笑呵呵地跟王晰去厨房找红茶,而郑云龙则去帮周深布置碳火。这种理所当然的关系,仿佛从未因为这几年而改变什么。

王晰虽嘴上说着,但他还是记得阿云嘎和郑云龙的口味,加上那两人为了演出一天没怎么好好吃东西,真的是又累又饿。当然,他们之间不需要那么注意吃相,端着架子那一套他们才不会。

“那个……”

周深想问什么,但是感觉问不出口,郑云龙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,端起香槟将漱了漱口中剩余的食物,拿起餐巾擦擦嘴。

“琦琦他很好,当了新季声入人心的出品人,风评很好。”

“那就好。”

周深长舒一口气。

“可是他很想你们。”

阿云嘎嘴巴塞鼓鼓还挤出空档补上了这么一句,让周深的眼神重新撇开逃离。讲真,他和李琦这么多年朋友交情,时间甚至比眼前这几位长多了,他就这么一声不吭地跑了。

“龙儿,你那手机装跨国流量卡了不?”

王晰持瓶抬腕重新给郑云龙蓄上酒。

“好像还差那么点事。”

郑云龙的眼神瞟向酒柜上的一支麦卡伦威士忌。

王晰心下了然,笑了一声摇摇头起身拿出来开瓶,顺便取了俩杯子泡上两个冰球。

“走一个?”

郑云龙也不跟他客气,两人杯沿相碰饮下肚。

达到目的,郑云龙也不多废话,掏出手机划拉几下,托举耳畔缄默听着里面微信视频的传输声丁玲咣当地响。

“诶,龙哥啊!”

听到对方接了,郑云龙才放下手面对着视频里的人。

“琦琦,我和嘎子今天演出结束了。”

“怎么样,还顺利吧,哎呀抱歉我今天是真走不开,恼死我了。”

对面视频里的李琦遗憾地拍腿。

“说什么抱歉,这几年我们演出你几乎场场不落,甚至还会来帮我们。”

“嗳,跟咱客气什么。嘎子哥呢?你们那边儿宾馆住这么好啊?”

李琦一边羡慕着一边拧开矿泉水,他还在练习室苦兮兮地准备第二天要录制的内容。

“不是宾馆,碰到了认识的老朋友我们借住一晚。”

“老朋友?谁啊?”

“琦琦。”

一口水就这么从李琦嘴里喷出来,咳得他嗓子眼儿疼。失踪三年的王晰和周深,这两个他只能看小道消息去辨别真伪的人终于出现在他的视野内。

妈的,他要打飞机冲去英国……

菜刀过不了安检来着。

酒不足饭饱后,他们围着壁炉和一堆抱枕中继续和李琦开着视频,王晰和郑云龙缓缓喝着剩下的威士忌,阿云嘎和周深则一下没一下搅开刚滴进红茶里的柠檬汁。阿云嘎没郑云龙在酒桌上那运筹帷幄的魄力,况且两个人,总得有个人去照顾那个扛酒的人,他干脆彻底忌酒,除了特殊情况他才会去帮郑云龙挡着。

李琦和他们聊到一半便挂掉忙工作去了,他表示一定会尽快抽空飞来英国看看他们。

酒,喝着有点上头,话头也就从王晰嘴里转悠到周深嘴里,再从郑云龙的口中蹦到阿云嘎的阐述里。这几年,他们发生的转折剧变,是三言两语,深夜转至黎明也说不完的。

天蒙蒙亮,周深为炉子换了碳火检查通风,抱来几张毯子为熟睡过去的郑云龙阿云嘎还有王晰盖上。毯子刚盖在王晰身上,便被他抓住了手,吻了吻指尖。他起身单臂揽住周深的腰身低声。

“他们俩太累了。”

“嗯,是啊。”

“刚刚你和嘎子去切水果的时候,大龙跟我说,他们剧组会因为国际交涉关系在这里停留半个月左右,顺便给演员休整时间。”

“那正好这一阵带他们好好玩玩。”

“嗯,好。”


那天团聚后,王晰和周深仍然是朝九晚五的生活,周末放假的时候,郑云龙和阿云嘎会不请自来一手勾一个拖出去来场集体约会。王晰周深阿云嘎坐在卡座里捂眼侧过头去,台上放飞自我夺了dj工作的郑云龙他们实在不想认识,很多热舞的姑娘当晚爱极了这个东方男人。还有第一次看见冰激凌车十分新奇的阿云嘎吵着要去吃,挤进一堆小朋友的队伍里去。

你们赶紧给老子滚回国去。

看着第三次赖进他们家客房的两人,王晰内心无声地咆哮。

当然,这话是玩笑的。

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,其实那天晚上王晰和郑云龙悄悄背着两人商量了一件很重大的决策。

在还剩的最后一周的假期里,这俩人租了热气球广场上的热气球,一人一个戒指盒将周深和阿云嘎惊得差点掉出去。

婚礼虽然只是个仪式,但这一生只能给最挚爱的那个人。他们两个再定制戒指的时候可真的废了不少脑筋,而就在那一天他们咨询李琦的时候,这个赤诚的人已经降落在伦敦的机场。

“乖乖,飞这么高。”

李琦在热气球底下抬头仰望着,其实他也早就不知道是哪一个小黑点了。

婚礼安排在了临走的倒数第三天,宾客都是熟人,双方的同事,还有几对家长被请到了现场,戒指是郑云龙送的,但和王晰站在同一个位置上的仍然是阿云嘎。

迎着漫天撒下的花瓣,李琦站在宣誓台旁边,笑意间隐点点朦胧泪眼。他并不想抢神父的位置,但他想在最近的地方,看着自己的好兄弟们得到最大的幸福。凯蒂穿着可爱的白纱裙,捧着两个小小的戒指盒跟在后面。她不懂很多,但是周深和另一位没见过的漂亮哥哥,在她眼里比她见过的任何一位新娘都要耀眼。

郑云龙一向是个胆大的人,这一刻他的目光却有些飘忽,阿云嘎明朗的笑容太不真切,不真切到他视线竟然有些模糊。

“那个,大家好,我叫阿云嘎,来自内蒙鄂尔多斯。”

“郑云龙,青岛。”

“老同学好。”

“老班长好。”

周深注视着站在宣誓台前的王晰,从容地站在那里对他稳稳地伸着手。他的外貌几乎未改,此刻但他却在这目光下看到了很多年。

“你好。”

“王晰老师。”


有人说,这生命如长河,那么我们的坎坷风波就是这世间最寻常的颠簸。但,幸好我们最终都是幸福的。

一望可相见,一步如重城。

从前有山海,山海皆可平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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